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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8章 认祖归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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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厨房里刚做完准备工作。小清睿就蹬蹬蹬的走楼上跑下来了,还没有完全睡醒,眼睛用小胖手揉啊揉的:“爹地抱”

    苏长歌现在手上都是面粉,对他这个要求根本不想满足:“一边玩去别闹。”

    清睿不高兴的嘟起嘴,踩着小板凳坐到椅子上,目不转睛的定着苏长歌的那饺子馅,咽了咽口水。

    下一秒,那盛装饺子馅的盆就给苏长歌移走了。

    小清睿立刻不满嗷嗷的:“宝宝肚子饿!”

    “胡说,之前那四碗汤都谁喝了?”苏长歌忍不住翻旧账。

    苏妈看着小清睿喜欢的不得了:“睿儿,到奶奶这里来,带你去小卖部买吃的!”

    “好啊!”小清睿连忙答应。

    苏长歌忙嘱咐着:“不许买太多,要自己拎着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。”苏妈嗔了苏长歌一眼。牵着清睿的小胖手出了门。结果她们刚出门,就看见苏爸手里拎着一小土篮子杏子回来了:“啥味这么香啊?”还没进门老远就闻到了。一路循着味过来看竟是自己家。

    “是野菜牛肉混沌!”苏长歌见这杏子硕大黄橙橙的,忍不住口舌生津,捡了一个最大最红的随便擦了擦咬了一口。果肉酸甜软糯味道正好,囫囵吃了一个,忍不住要拿第二个,被苏爸拦住了:“老话说桃养人,杏伤人,吃一个咂摸下味就好了!”

    “爸,你上山咋不叫上我?”

    “要不?我再陪你去一趟?”

    “那行!”苏长歌洗了手换上鞋,随着苏爸去上山,前些天下了一场大雨,这会儿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。脚踩在土地上格外的松软,空气中带了点青草的香,抬眼就能看见蓝天,这种最普通的日子在灯红酒绿的大城市中却是人梦寐以求的。

    刚上了山。就看见一片片葱葱郁郁的绿色,看着都觉心旷神怡。

    走近就发现一片被开垦的小菜地,茼蒿都绿油油的,小油菜下雨被浇足了水分,这会儿精神饱足的昂着小脑袋。红萝卜,小香菜,韭菜、香芹都争先恐后的吸收着雨露和阳光。面积不大,但看着就是被精心照顾的:“过几天小萝卜就长出来了,是凉拌还是醋腌都很不错。都是自家吃的。”

    走了好久,抬眼就看见一棵枝繁叶茂的杏树,挂着一个个漂亮橙黄的杏子,挨着日照边的杏子个头明显比较大,红的也比较快。地上已经掉落了不少坏果。

    有的已经被踩到泥土里了。还有的半埋在地面。

    可别小看这一棵果树,每年能产一千多斤的果子呢。自己吃的话根本都吃不完。

    苏长歌看见这棵杏树长得这么好,脑袋里转的全是什么果酱,果馅饼,果浆和冷冻果汁之类的。

    再往上面走,各种野菜长得茂盛,曲目芽、荠荠菜、婆婆丁之类的在山上那叫一个多,前几天刚下过雨,树根下一些阴凉的地方长了很多蘑菇。这一排排树中竟有三棵成年的黄花梨。这可是名贵的木材,他乍看的时候还以为花眼了。黄花梨木质很轻,木性稳定,是四大名木之一,一般生活在气温比较高的地方。但这里靠近北方气温也接近,这三棵树是怎么成活至今的?跟别的黄花梨相比,虽还活着,但长得跟一般黄花梨相比却有些矮小,只有五米左右的高度。但年头却很久了。

    还真是稀罕玩意。

    别的不论,这三棵树的价值就远超整个山七十年的租价了。

    继续一路上往上走,居然还看见几只小猴子,上钻下跳的玩,看见人来也不害怕。

    山上的野果树,枣树,野菜,榛蘑就不提了。野生药材还有不少,什么天门冬,金银花,芦荟,清香木,含羞草,虎刺梅和百合,长得都很茂盛。只有前些年种的几棵桃子树和梨树。半死不活的在那吊着呢。

    走到两山中间的小溪里,有几条小鱼悠闲自得的在那游呢。

    “杏子熟的时候,就挑点果子上县里卖去。平常采点野菜啥的,原本还掺点蘑菇,但这几年说是野生蘑菇吃了中毒,也就没再弄了,一年也能挣个三五万,不比在城里差。”

    苏长歌顿了顿道:“包山的时候,还带了山下面八十多亩的宅基地,能盖房,还有南边连山那五十多亩的田。现在都荒着呢,想开垦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行,爸支持你干,我跟你妈俩人还有个三十几万的存款,你要是钱不凑手我们就给你拿!”

    “上河村那个这包山弄走地猪的大学生,现在怎么样了?”苏长歌忽然问道。

    苏爸顿了顿:“他……他可了不得了,那猪养的的确是好。三十多块钱一斤的肉,想要多了还得预定。听说上电视了,一年能赚个百十来万的。他们上河村的人被刺激着了,家家户户都开始养猪。可就是不如人家养的好。听说那走地猪,是满上跑,看着什么吃什么,也不喂饲料啥的就得在山上放。这不,好几伙人都看上你这山了。就想拿点钱承包个一年二年的让他们养猪!我没同意,这猪要上来拱吃,糟蹋东西不说。还埋汰。满山的猪粪味,那才恶心呢!”

    “爸,回头我要跟他订点肉,你把他电话给我。”苏长歌听见有好肉就开始心动,现在外面卖的那个猪肉太瘦,炖起来也不香。要是真有好肉的啥的,回头好好给他们用古法炖个红烧肉,肥而不腻,瘦而不柴的肉,咬一口就能下半碗饭。才叫香呢。

    “行,回家让你妈把电话给你,这肉可不用你说,你妈半个月就给人打电话了,要了半个猪,一副猪大肠,一副猪下水,猪心,和一个大猪头。猪蹄要了四个。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!”苏爸吃过苏长歌的手艺,光想想就觉得馋的不行了。

    这两座山上的好东西不少。回头得好好规划一下。

    两人回到那杏树旁边,又摘了点杏子,带回来了,这杏子熟透了就会掉下来。糖分高杏子会摔烂十分可惜。

    “这杏子我跟清睿都很爱吃,这一树怕是不够,回头再种几棵!”

    “这树挂果挂的多,你们可劲儿吃都吃不完。不过你乐意种也行,这杏子每次挑到镇上都不够卖呢!”苏爸呵呵一笑,别看他做了这么多年饭店,但从小长在这有点老农的思想,看着地可亲了,听说儿子包了两座山,那可比给他两百万都高兴,这要是在过去也是地主阶级了算是大户人家。就是老两口精力跟不上。不然把地好好耕上,那可就牛气了。

    苏长歌抱着一筐杏子回了家。刚回去就听见清睿一阵欢呼。去小卖部买糖回来发现爹地不在,还哭了鼻子呢。远远的听见了苏长歌的脚步声,立刻笑开了跑过去。

    苏长歌放下筐,单手把孩子抱起来。看见他眼睛红红的皱起了眉头:“多大了,还哭!”

    清睿的小脸有些红,不好意思的趴在苏长歌的肩膀上。

    “你可算回来了,快点做饭,饿死了!”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男人,穿着白衬衫仿佛画中走出来的优雅这贵公子,连普通农家小院让他一趁都像别墅似得。

    几年不见,岁月好像特别厚爱他。还像第一次见面时那个样子。正是亲哥哥林沐白。

    清睿最喜欢长的漂亮的人了,立刻伸出两只手:“要叔叔抱!”

    苏长歌坏心的抱着的牢牢的,不让他离开自己的怀抱,这小家伙见异思迁,跟他爸莫唯深似得,可不能惯着他这个毛病:“不许!”

    清睿不服气的看着爸爸,苏长歌骄傲的回看他。

    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倒是给在场的一家人给逗笑了。最后还是林沐白走过来,把孩子拎出来抱在怀里,对苏长歌好笑道:“明明都是当了爹的人,怎么还这么孩子气!”

    “就是!”清睿在美人叔叔的怀里补刀。

    “你儿子还真挺沉的!”林沐白笑着说。

    一家人的目光同时聚集在小清睿的身上。他小脸一红,缩了一口气,把鼓出来的小肚肚吸回去一点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……”苏妈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,忙接过清睿道:“可不许欺负我乖孙儿。来到奶奶这里!今儿小林来了,正好一会儿我再去弄点好菜,到时候你们吃点喝点!”

    “我也要!”小清睿连忙举手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,算你一个!”

    在场唯有苏爸一言不发,皱着眉头,仿佛在思索着什么。他现在心跳快的跟战鼓似得。从他这个角度,林沐白抱起清睿,他们间竟有五分相似。再看苏长歌的更加明显了。

    苏长歌邀他回到房间里:“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都解决了……我净身出户!”林沐白呼出一口气,这些年来他实在是太累了。

    “你从未跟我说过,到底是怎么回事儿?”苏长歌倒了一杯水给他。

    “当年被拐子卖到了林家,是因为我养母不能生育,后来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养母生了个弟弟。可他们富家子弟都跟我交好,大概是怕我抢了她儿子的东西,就给我送出国十年,在国外做了一段时间的雇佣兵。回来的时候林家已是今非昔比。他们知道我在国外是干这个的,说只要我帮他做几件事儿,就算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,将来要是再去找亲生父母他们也不拦着了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就去了?”

    “恩!”

    苏长歌嗓子有点发干,他二十岁的时候知道了这个消息,三十多岁的时候还在给他们卖命。以前依稀听莫唯深说过,林家上面也是很有本事的。知道他当雇佣兵叫他回来?那定时商业上那些见不得人的黑活和脏事儿。那时候不相认,估计也怕仇家多,受到报复。到最后还落的一个净身出户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多谢你照顾咱爸妈!”

    “客气什么,说不定我现在可是无业游民一个,说不定还要靠你养呢!”

    啪……隔墙一个瓷碗摔的粉碎。碗里洗好的水果散了一地。

    苏长歌跟林沐白对视了一眼,忙打开门,见苏爸不知在门口站了多久了,纵横沟壑的脸上老泪横流。他的大儿子啊!每次想起来都是一次锥心之痛。找了那么多年怎么也没找道。让他小小年纪孤苦伶仃的寄人篱下,那个时候他已经有了记忆。这些日日夜夜又是怎么度过的。

    苏爸紧紧的抱着林沐白,浑身颤抖,从心底压着的呜咽。压抑在骨头里的痛,声声泣血。

    “爸,爸你别哭了……”

    林沐白也僵住了。

    苏妈跟小清睿蹬蹬蹬的上楼,看见这一幕吓个够呛。

    “老头子,你咋了?可别吓唬我啊!”苏妈慌忙拍了拍他的背顺了顺气,当年他脑梗过,后来治疗好的差不多了,但医生特意嘱咐过,不能激动。他这脸色通红的穿着粗气,哭声都变了调。

    苏爸回头看着苏妈,眼前被泪糊了一片根本看不见:“长治,我的儿子!”

    苏妈听到这话如遭雷击。随即腿都软了,眼前一片黑,耳边传来声声惊呼。

    “妈……”

    “奶奶!”

    还有一个陌生的调子喊他:“妈妈……”跟记忆中那五岁的稚嫩的声音一重叠,是她心底最深的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