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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一章 扭转局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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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宫羽冽早就料到皇太后会这样说,魅惑的眼眸波澜不惊,反而光华流转,磁性的嗓音更是如同温润如暖阳,撩拨人心,“当日玉满楼在场的,除了本宫与二小姐之外,还有众多人可以作为见证。”

    皇太后平静的脸色微微凝重,见南宫羽冽这样胸有成竹,心知十有*是事实,却并不表态,反而顺着他的话问了一句,“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?”

    南宫羽冽早有准备,声音清亮朗朗,“有本宫的两个侍卫,玉满楼的掌柜和伙计!”说到这里,他微微眯起眼睛,做思考状,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样,“好像还有二小姐的一个什么亲戚,不过本宫不太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,南宫羽冽真是深谙人性,他若一五一十地说得十分清楚,就有早有预谋的嫌疑,如今这样似是而非,状似无意,反而更能让人相信他当日的确对二小姐是一片君子之心,并未存任何不轨之念。

    哪知道二小姐不但*他,而且盗走了真的玉璧?此举完全有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的龌龊。

    皇太后接过嬷嬷奉上的茶,慢悠悠地喝了一口,声音如同秋日午后的阳光,虽然温暖,却暗藏着一分灼热的力度,“依南宫太子所言,在场的有你的侍卫,有世子妃的伙计和亲戚,这些人都与此事有重要关联,恐怕无法做到客观公正,就算传唤来作证,所说的话也未必可信。”

    南宫羽冽闻言,微微一笑,本就俊朗的容颜平添了几分亲和气质,而不是那个高高在上如同神祗的尊贵男人,在座的不要说待字闺中的少女,就是已为人妇的女人,看到这样风华绝代的英俊男子,尤其是看到他的笑,都有不自觉的呼吸紊乱,心如鹿撞,这是一种本能,没办法控制。

    葡萄美酒的香气在大殿悄然流淌,南宫羽冽又抿了一口玉液,动作优雅得令人叹为观止,不少人在心中暗叹,同为太子,自家太子的气势却被这异国太子给压制住了,可以与之抗衡的世子爷,却又是个残废,虽然这些朝臣们平日内部纷争不断,但此时的立场却出奇得一致,都有个共同的想法,那就是,不能让异国太子在本国的地盘上抢了风头。

    南宫羽冽漫不经心的眸光漫过所有人,“恕本宫直言,太后娘娘此言差异,刚才这位三公主说得好,世间公道自在人心,何况此事并非无头公案,就算这些人都与当事者有牵扯,但本宫相信,以太后娘娘无与伦比的睿智目光与洞察能力,到时就算有人想说谎护短,在太后威严之下,也一定会露出马脚,事实一定会真相大白,不是吗?”

    这话听在心里,连寒菲樱都忍不住暗暗吃惊,这个南宫羽冽真是好缜密的心思。

    就算皇太后以此事没有证据为由不愿深究下去,南宫羽冽的这样一番话也让皇太后无路可退,看似是在恭维皇太后,实际上却是逼得皇太后不得不彻查下去,也进一步把自己拉下水。

    若是真的传人来审讯,就算是严叔简陌他们可以扛得住,那些伙计也未必可以扛得住,还有沈童那个巴不得自己倒霉的混蛋,定然会添油加醋,说自己和南宫羽冽暗中私通,早有一腿,到时候就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。

    南宫羽冽步步为营,明明是对他不利的局面却已经悄然扭转,而且他绝对知道沈童对自己怀恨在心,若是真把沈童召来,不但不是自己的证人,反倒成了他的证人,而且严叔简陌他们恐怕还要受皮肉之苦。

    果然,皇太后听到南宫羽冽这样说,捧着玉瓷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,虽说寒菲樱不堪,可若她真的*异国太子,侵吞至宝,她是天熠的世子妃,就算杀了她,龙腾王朝的脸面上也不好看。

    退一步讲,就算她不是天熠的世子妃,也是龙腾王朝的子民,最终丢的还是龙腾王朝的脸,皇太后自然不愿意往自己皇朝身上泼脏水,所以才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息事宁人,哪知南宫太子看出了她心中所想,不动声色地步步紧逼。

    她洞若观火的眸光看向寒菲樱,此女虽然出身商家,可也是一个玲珑有致的妙人儿,肤光胜雪,美目流转,清波流盼,百媚横生,摒除出身,也是一等一的佳品,可惜,发生了今天这样的事情,是再没有福分做天熠的世子妃了。

    可让皇太后微感意外的,是寒菲樱的态度,女人遇到这样的事情,不是拼命自证清白,就是恼羞成怒,可是寒菲樱什么都没有,反而一直极为从容地坐在那里,波澜不惊的模样,露出事不关己的淡然,仿佛她不是处在漩涡的当事人一般。

    看到这样的寒菲樱,皇太后忽然想起刚才来的时候,有一道视线直直落在自己身上,莫非就是这个丫头?

    皇太后阅人无数,现在却对这个丫头另眼相看,虽然出身商家,可是在这满是达官贵人的大殿上,不见任何卑微之色,反而一直微微含笑,神色悠然,哪怕是面对南宫太子那么明显的指控的时候,也不见半分失态,这种冷静淡定的气质,倒是让皇太后多了一分欣赏。

    “世子妃,你对南宫太子所言之事,可有异议?”皇太后的声音不疾不徐,但却有一种让人心生敬畏的凛然。

    皇太后的意思很明显,如果寒菲樱否认,状况就是各执一词,下一步就是召当日在场之人审讯,还原事情真相。

    在众目睽睽之下,寒菲樱坦然承认,“回太后娘娘的话,南宫太子所言不虚,这马踏飞燕夜光杯的确是我送给他的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立即听到一阵阵抽气声,想不到寒菲樱居然不否认,反而大大方方地承认了,本来还对南宫太子所言将信将疑的人,现在是彻底相信南宫太子所言了,看向寒菲樱的目光更是多了一分鄙夷,而看向俊雅若仙的世子爷的目光,则是多了一分同情。

    虽说身体不好,可就凭淮南王府那块闪闪发光的金字招牌,能嫁入淮南王府做世子妃,那也是祖上积德,何况,一向深藏不露的太后娘娘更是当众表达对世子爷的喜爱。

    在座的都是人精,岂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?世子爷虽然身体残废,可是谁敢小觑?

    不少人又动了把女儿嫁入淮南王府的心思,因为照今天的情形来看,寒菲樱不守妇道,私通异国太子,这个罪名已经坐实,不可能再留在淮南王府,那这个世子妃的宝座就再次悬空。

    沁雪公主听到寒菲樱承认了,心中止不住的得意,但碍于皇太后威严,不敢再随意出声,只是挑衅地看了三公主一眼。

    谁知三公主根本没有看她,沁雪心底虽怒,但这毕竟不是在她的公主寝宫,皇太后,父皇,母后,各位娘娘都在,而且还有众多的各国使节,实在轮不到她说话,虽然不忿,但也不敢发作。

    听到寒菲樱这样说,皇太后依旧面色平静,微笑颔首,缓缓吐出两个字,“很好!”

    说是“很好”,但是寒菲樱听得出,分明蕴含杀意,一个清修多年如此平和的老妇人,随意说出的两个字就让人心底生寒,真是如假包换的皇家人。

    南宫羽冽依旧神情专注地品酒,忽然抬眸,似笑非笑地看了寒菲樱一眼,俊美的脸上有让万千少女痴迷的笑容,一双眼眸笑意潋滟,那意思很明显,二小姐,你不该就这么点道行。

    寒菲樱冲南宫羽冽莞尔一笑,虽然在笑,可是眼中却没有半分笑意,南宫羽冽,你说的太对了,她站起身,朝上座的皇太后盈盈一拜,“太后娘娘,夜光杯虽然是我送给南宫太子的,但实在是事出有因。”

    她可不会没有自知之明地叫皇太后“皇祖母”,那是找死,虽然她如今的身份可以这样叫,但也知道,皇太后那看似随意的一瞥,已经蕴含了杀意。

    杀意,是久在江湖的寒菲樱再熟悉不过的东西,而且她骨子的骄傲使得她从来不在意名门贵胄表面上的富贵浮华,根本不会自讨没趣地叫皇太后“皇祖母”。

    她的身份也很尴尬,此时既不能自称“孙媳”,也不能自称“民女”,所以寒菲樱干脆巧妙地自称“我”,反正这个时候,也没人在意她的自称。

    皇太后厉眼一扫,快得人捕捉不到,清修多年的人还有这样的威慑,这位皇太后,真是让人后背发凉,淡淡道:“事出有因?你说说看!”

    “是,南宫太子来逛玉满楼的当日,便对镇店之宝爱不释手,观摩良久,却并没有如别的客人一样付账,而是表明了身份,说他是赤炎王朝的太子,此次专程为太后娘娘贺寿而来,我虽然是个商人,但也是淮南王府世子妃,见事关两国邦交,自然不敢大意,既然南宫太子对夜光杯如此喜爱,就算他当日不知我身份,但相信很快就会知道的,总不能让太子笑话我龙腾王朝小气,便将其赠送给了南宫太子!”

    寒菲樱说这话的时候,眼眸清灵,不带一丝杂质,脸上带着纯净无双的笑靥,说出的话语,坦坦荡荡,清清凌凌,如一汪清澈见底的池水,一眼可以看到底,根本不像藏污纳垢之人,何况她的话也站得住脚,有几分道理。

    一时间,事情又陷入了僵局,这时,同来贺寿的东磷国国主北仓茂说话了,他身材高大,面目粗犷,长着大胡子,嗓子洪亮,“世子妃这话实在有些牵强,南宫太子说他是太子,你就信了?那下次我去玉满楼的时候,是不是也可以随便拿,为了邦交国体,你也分文不取?”说完,他哈哈大笑,洪亮的嗓门震慑着所有人的耳膜。

    东磷国是一个临海国,国土面积很小,人口也不多,是个蛮夷小国。

    北仓茂这次来朝贺,当然也是希望顺便娶个龙腾王朝的皇帝女儿回去,看着那些公主,个个如花似玉,比起东磷那些腰宽体胖膀大腰圆的女人,可要有韵味多了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个沁雪公主,花容月貌,皮肤像牛奶一样白,嘴唇红艳艳的,看着就想亲一口,他看得目不转睛,口水都快流下来了,心底已经在想着把这位公主压在身下*幸的美妙滋味。

    东磷国民风开放,在北仓茂看来,只要是没嫁人的公主,他都可以选,有没有定亲,他并不知道,也不关心,只知道沁雪公主还没有嫁人,心中已经在想着怎么俘获美人心了。

    北仓茂虽然粗鲁,但话糙理不糙,说出了很多人的心声,人家说,你就信了,夜光杯价值不菲,就凭一张嘴,你就慷慨相赠?

    听着北仓茂刺耳的声音,寒菲樱只是嫣然一笑,众人只觉得眼前如冰雪消融般春暖花开,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,一介商人之女竟然也有这样的气度?

    寒菲樱虽然在笑,眼眸却清冷,淡淡道:“南宫太子今日就站在诸位眼前,就算他不是站在光华大殿上,而是在市井之中,他说他是南宫太子,诸位会怀疑吗?”

    这…?不少人陷入了犹豫,南宫太子俊美绝伦,气宇轩昂,浑身上下流淌着尊贵的气质,是那种目空一切的高傲不羁,这种高华已经融骨化髓,相信不管穿什么,都掩盖不了他的清贵,还真不是招摇撞骗之徒能轻易伪装出来的气质,他要说他是南宫太子,相信在座的不少人都会下意识地相信。

    寒菲樱将所有人的目光尽收眼底,扬声道:“何况,皇太后的寿辰是如今最大的盛事,四方朝贺,在京城已经是如火如荼,我又怎么可能一无所知?就算我眼拙,也知这位公子定然不是普通之辈,何况他自表身份,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,也不敢怀疑。”

    这一番话语下来,意思已经很明显,南宫太子尊贵之气肆意流淌,难以伪装,更何况这世上不会有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去冒充南宫太子?

    这话倒是有几分道理,皇上也微微颔首,想不到寒菲樱这个女子虽然不堪,但还懂得顾全大局,夜光杯虽然贵重,但既然南宫太子心生喜爱,自然没必要收什么银子,她做得很对。

    见局势已经开始在扭转,寒菲樱的声音更加清越动听,“龙腾王朝是泱泱大国,既然南宫太子喜欢,如果有助于促进两国邦交和睦,区区一对夜光杯又有何妨?”

    她说得如此从容大气,无辜得让刚才怀疑她偷人养汉的人都觉得不好意思,人家是为了邦交,自己却往那龌龊的一面去想,真是心理阴暗,但要怪也只能怪南宫太子,故意说得那样*,好像是男女互赠定情信物一般,让人不想歪也难啊。

    见不会为龙腾王朝皇家抹黑,皇太后平和一笑,“不错,你这孩子倒是识大体!”

    “多谢太后娘娘谬赞!”寒菲樱极其谦卑地谢恩。

    局势渐渐偏向寒菲樱,但事情依然扑朔迷离,地上那碎落一地的玲珑玉璧的碎片,还在提醒着大家,就算寒菲樱没有*南宫太子的嫌疑,那此事又作何解释?

    寒菲樱知道事情并未了,淡然轻笑,“南宫太子说得不错,他身为赤炎王朝的储君,深谙来而不往非礼也之道,见我是爱玉之人,便大方地将玲珑玉璧借我一观!”

    心中却在冷笑,南宫羽冽,信口开河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,既然你这么说了,那我岂能不承你这个人情?

    南宫羽冽魅惑众生的俊脸上荡漾出一丝笑意,唇角似勾非勾,对在场的女人是一种致命蛊惑,这男人只要站在那里,就会有数不清的女人投怀送抱。

    皇太后眼底有抹不明之意掠过,缓缓开口,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寒菲樱正视皇太后的眼眸,眸光纯洁清澈得像天山湖水,“正如南宫太子所言,玲珑玉璧价值连城,普通人能一睹为快已经是难得的福分,何况这是南宫太子要送给太后娘娘的贺礼,我就是再胆大包天,再不明事理,也不敢心生觊觎之心,还望太后娘娘明察!”

    看到樱樱一脸的无辜,身旁的萧天熠眼底掠过一道不自觉的笑意,真是可爱的小女人,说得如此义正辞严,连皇上的九龙杯都盗走了,更不要说南宫羽冽送给皇太后的贺礼了,天底下还有什么事是她不敢做的?

    是啊,寒菲樱说得有理,就算是商人出身,也不可能没脑子到这种程度,这盗窃贺礼,是要杀头的啊,还真有人要钱不要命?听寒菲樱这样一说,更多的人倾向于她的说法。

    静默中,又传来一阵哈哈大笑,还是北仓茂,这人一开口就很讨厌,蛮夷之地来的人,毫无教养,“俗话说得好,富贵险中求,玲珑玉璧价值连城,刚才光是一块假璧,就已经光彩夺目,若是真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后面的话没说,但谁都知道是什么意思,虽说性情粗犷,但能当国主的人,也不至于一点心计没有,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,就没有必要再说了。

    北仓茂一来就相中了沁雪公主这个张扬烈性的女人,而且他已经看出,沁雪公主和寒菲樱不对盘,自然要帮着心中的美人,已经两次出声帮忙压制寒菲樱。

    果然,沁雪公主的目光往这边看了一眼,北仓茂以为获得了美人青睐,顿觉心花怒放。

    寒菲樱早就知道会有人提出这个问题,不慌不忙,声音如同幽泉般泛着淡淡冷意,“刚才南宫太子说我足足观赏了两个时辰,所以有人怀疑我乘机偷梁换柱了?”

    南宫羽冽始终保持着无懈可击的微笑,这个俊美而危险的男人,波光潋滟的诱人背后却隐藏着黑暗,嗓音清冽,“本宫并没有这样说!”

    没有这样说,但已经是这个意思了,身在皇家的人,哪里会傻到把话得那么明白?要的就是似是而非的效果,点到即止,却又留下伏笔,耐人寻味,让人遐想连篇。

    寒菲樱迎上他的目光,仿佛要穿透他,透过他如黑色曼陀罗般黑暗的微笑。

    南宫羽冽心下忽然一紧,还是第一次,有女人敢这样泰然自若地迎上他的目光?

    寒菲樱眸光随意地扫过地上晶莹的碎片,虽然是假的,但能假到这个程度,也花了不少本钱,轻笑道:“众所周知,赤炎王朝的玲珑玉璧和和氏璧齐名,同为精美绝伦的至宝,如今玲珑玉璧已碎,不妨就以和氏璧为模板,再仿造一块,看看需要多长时间,相信诸位没有异议吧?”

    她的话合情合理,无懈可击,自然没有人可以反驳,话音一落,马上有人出来赞同她的话,是一位老臣,“世子妃言之有理!”

    寒菲樱莞尔一笑,“既然是呈现给太后的贺礼,在献礼之前,自然会严格检查,若是粗制滥造的仿品,定然会被一眼认出来,所以这假璧必须做得能以假乱真,才能瞒天过海,不知道在座的哪位门下有这种高人,能在两个时辰之内仿造出一块惟妙惟肖的玉璧来?”

    大殿想起阵阵窃窃私语声,刚才南宫太子说,世子妃只看了两个时辰,难道能在两个时辰之内,用一块仿造到近乎完美的假璧去偷换掉真璧吗?

    但在场的人很多人都不懂玉,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长时间,皇太后略一沉吟,“传司珍房的人来!”

    司珍房是宫中专司做饰品的,若说每一道工序需要多长时间,她们最清楚不过了。

    皇后娘娘应道:“是,传苗司珍过来!”苗司珍是司珍房的管事,在宫中做事多年,手艺精湛,深得上下赏识。

    苗司珍很快就来了,她人已到了中年,风韵犹存,眼角有了皱纹,但有一双引人瞩目的巧手。

    虽然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场面,但在宫中多年,见多识广,很快便镇定了下来,“奴婢参见太后娘娘,参见皇上,参见皇后娘娘,各位娘娘!”

    皇太后沉声道:“免礼,如果给你和氏璧,让你仿造一块表面上看不出破绽的假璧,最快需要多长时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