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妃池中物:不嫁断袖王爷 (全+番外)_分节阅读_15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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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以前可没有这么油嘴滑舌。而且,为夫,为夫,那是要嫁娶之后才能用的!”说罢,她手指点了点他的额头,“我看你以前成天和君上打架,倒是学会了他一些痞样儿。”

    他脸色一红,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她裙子里。半响又悄悄抬起头,扯了扯神乐的手,“乐儿,我们何时成亲?”

    这下,到是让她脸红了红,“现下刚到了大泱,等稳定了些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急了。”他撑起手,坐了起来,环着她的腰,“刚才带路的商头说,再行十日,就可以到达漓州。据说那儿有一个寺庙,前面有一座三生石,凡是在上面刻了名字的男女,他们都能约定三生。”唇温柔的贴着她的脖子,他细细的吻着,“倒不如,我们便在那里成亲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她点了点头,应着他,脸色绯红。

    一路上,因为乔装打扮,两人穿着和外貌都极其的朴素,一直都没有引起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商队只是偶尔注意到这对小夫妻感情甚好,形影不离的。那男子面色很是清秀,只是眉眼处流露出警惕,特别是商队偶尔有人注意到他小娘子时,他脸色顿时变得比天气还快,不过,待她娘子吼他几句,便乖了起来。

    那小娘子似乎特别喜欢花,马车经过的地方到处都有山花,那少年总会跳下马车摘那么好大一束花,送给她娘子,半天下来,他们的马车全都堆满了各色花草。

    奇怪的是,那小娘子似乎整日很是疲惫,然而也遮不住她身上一股与生俱来的灵气。见此,那少年便会安静的坐在她身边,拿着从路边摘来的花编成花环或者是戒子套在她手腕和手指上,哄她开心。

    行了几日,神乐两人告别了商队,为了暴露路线,两人向告知商队要去西域,打算从这边出发。

    随后两人又换了衣服,朝漓城赶去。此时,天色已经深秋,大泱的天气和南疆不同,空气有些干燥,而且寒冷。

    两人在城内租了一家小房子,当日便置办了一些小东西。对于婚礼,礼节,两人都不怎么懂,最后还是问了房东,打算按照大泱的礼节。

    他站在厅中,将那张喜字贴了一次又一次,生怕歪了一点点,就连烛台也非得摆成一条直线。脸上流露出来的认真,让她不禁一笑。

    “不过是个礼节罢,何必这么严苛呢?”

    他回身拉住她,在她眉心上吻了吻,道,“这可不一样。在世界上凡事我都可以不在乎,但是关于你的,我都在乎,哪怕是一个小细节,更何况,还是我们的婚礼。它很简单,但是每一个步骤都是我自己亲自做的。”

    她点点头,自然明白他的想法。由小到大,他就是一个不拘于礼节的人,而这个婚礼,他第一次表现的虔诚和认真。

    (五十)谁怜我痴狂

    天色还早,他们站在院子里,看着一片喜庆的小院子,脸上漾开一片笑容。

    “可惜了,这里不能常住。”神乐有些可惜的说道,院子里布置精巧,在之前她倒是没有想到他还是这般细心的人。

    “无碍,以后我们去了北国,我将那片雪天地都给你种满了花草,比这儿还好看几十倍。”他将她微微冰凉的手挵在手心,“乐儿,我们去三生石吧。”

    “找到了?”

    “这里不用找的,谁都知道三生石在哪里。今晚我们成亲,自然要先将名字刻在三生石上。”他笑了笑,眼底竟是溢彩,“只可惜了那是三生石,我可是要你的生生世世。”

    她抬起头,他的发丝第一次这般认真东西绾起,显得英气而妖孽,左眼下面的那粒蓝色的泪痣染着阳光,娇媚而动人。

    薄唇如凝,带着魅惑的色彩,随后轻轻的底下,覆盖在她双唇之上。

    他轻柔的,仔细的用舌尖勾勒出她的唇形,然后浅浅的探入,带着羞涩和不安。

    漓城的午后,天空十分的明朗,白云朵朵,蓝色的天干净得几乎能照得出人的影子。

    街上人群不算拥挤,但是也相当的热闹。街边小贩的吆喝声,不时的有儿童嬉戏追逐的声音。

    他紧紧的拉住她的手,慢慢的朝湖边走去,看着周围的人,带着自己的孩子出来赶集,他眼中有说不出的羡慕。

    “乐儿,真是可爱。”

    她脸色绯红,抬头看到一座木质的桥,直接连接到了湖面的中心,而那里就是所谓的三生石。

    三生石的上面已经刻着许多的名字,斑驳的岁月痕迹,也不知道三生的他们是否真的在一起了。

    他执起她的手,低头深深的凝望着她,然后咬住了她的手指,鲜血溢开,于此同时,他也咬破了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“携子之手,与子偕老,生生世世,不离不弃。”鲜血刻入三生石之上,却好似刻在了两人的心底,一点点的,带着某种酸涩却又甜蜜的疼痛。

    她悄然的低下头,泪水从睫毛处低落,映着她脸绯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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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天色渐暗,房东老板娘也赶来了,说是要为两人证婚。

    不过,婚前,小娘子是应该在娘家,然后新郎来接轿子,但是这里什么也没有,神乐就先呆在房东老板娘的房间里,等着轿子前来。

    手里捏着两只红枣,老板娘在出门的时候给了她,说等新郎来接她的时候,将其中一只放在新郎的手心里。

    房间里的烛火一闪一闪的,外面显得很安静,以至于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手里的枣子都染了汗水,然而,门口还是没有任何动静。

    起身,有些焦急的推开门,院子里没有任何人,而且,时间好像已经过了吧。

    神乐心里突然有些不安,忙出了房东的院子,朝自家的小院儿奔去。

    院子的门紧紧的闭着,门口他亲手挂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晃,里面可隐隐看见烛火。

    然而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扑来,她顿时一惊,墨色的眼瞳瞬间回复了金色,然后推门进去。

    遍地的鲜血,从门口一直洒开,甚至染红了秋日的黄菊。院子的中间一个人匍匐在地上,鲜血从她身下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这个是人是小院子的老板娘。

    “小夜!”此时,脑中突然一片空白,她冲进了堂屋,看到的是一片狼藉。被劈成两半的灯笼,残破的桌子,还有那个掉掳走爱地上的喜字,还有满墙的鲜血,和地上的尸体。

    那些尸体死得极其恐怖,几乎是一招毙命,大多数都是头颅和身子分开。

    捡起地上的一把剑,她摸了摸尚且有温度的血,抬头观察了一番尸体倒向的地方,然后脱去了身上礼服,飞奔向后院。

    尸体越来越多,然而看得出来,杀他们的人先让有些吃不消了。

    “小夜!”神乐身子晃了晃,踢开了后门,看到清淡的月光下,前方站着一排人影。

    最前方的是代表着皇室的长老,旁边是月重宫的十月女神。

    而后面,有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正冷冷的看着自己——祭司大人。

    神乐举起剑,厉声道,“姬魅夜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,请随同我们回去。”祭司大人开口道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们呢?姬魅夜在哪里?”她问到了他身上的血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世子殿下已经被白族王爷接了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接了回去?”她大笑,“你们找来做什么?我现在已经不是公主殿下了,他也不是世子殿下,你们为什么就这样不放开我呢?”

    “您始终是公主殿下!”“不是!你们休想带我们回去。

    “将他交出来。”手上的剑发着幽暗的光泽,片刻之后,刺目的电流穿梭过剑身,那原本银色的剑突然变得通红,“祭司大人,今日你们如果不将姬魅夜叫出来,那谁也别想走出去。”

    (五十一)谁怜我痴狂

    看到她手里的剑,祭司大人眸色一沉,“公主殿下,或许这里没有人是你的对手,但是,你一人却不是一群人的对手。更何况……”

    说这话时,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神乐惊觉回头,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“小夜。”

    男人披散着头发,遮住了脸庞,全身是伤,鲜血染红了他整个衣衫。

    脑子一片空白,就连握着剑的手都不由一抖,她飞奔而上,持剑刺向挟持着他的人。

    剑在空破开,凌厉的杀气呼啸而来,生生将旁边的那几个人瞬间剖成了两端。

    伸手抱住地上的人,她疾步后腿,将后背贴在墙上,警惕的看着逼急自己人。

    “小夜,不要怕。”她小声的说道,鲜血从雪白的剑刃上滴落。

    然而,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腰上突然传来一阵锐痛,来不急仔细看清,她双腿一软,跌跪在了地上。与此同时,怀里的人竟然缓缓的站了起来,她吃力的抬头——那是一张陌生的脸。

    “公主殿下,得罪了。”那人朝她深深鞠躬,手上飞出一点银色,几枚银针刺入她的脑穴。

    日夜颠簸,她犹如被放在了一个囚笼里,全身无力,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哟。

    一段一段的噩梦,她看到小夜双手双后被缚,浑身是血,衣衫破烂的被吊在一个黑暗的屋子里。

    胃里苦涩和疼痛在翻卷,她感觉有人在抱住她,将温热的水喂入了她的口中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多久,就像是过了整整一百年,她的身体甚至有一种腐化的痛楚,她才睁开了眼睛,然而沉重得她又想闭上。

    紫色,那刺目的紫色,让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,然后是熟悉的香味,她试图动了动身子,然而,没有一丝气力。

    唯有在唇边露出一丝苦笑,不再看眼前的那个人。

    “你也别妄想再挣扎,你的灵力已经被封住了。”母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温度,仿佛就是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似的。

    神乐这才睁开眼看着她,眼底满是恨意,这么多年来,她从来都是尊敬自己的母亲,从来不曾忤逆过她。

    而现在,她只剩下对她满心的恨意。

    “小夜在哪里?”

    “你要去见她?”

    “要。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神蕊目光落在她袒露在被褥上的白皙手臂,那里,有一粒红色的守宫砂,“但是,这一定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。”说此话的时候,神蕊的眼底是闪过一丝狠意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?!”神乐挣扎着坐起来,这里还是她的寝殿,然而,明黄色的帷幔帐子犹如牢笼一样将包围着她,看不到一个宫人的身影。甚至,此时她的声音都在幽幽的回荡,带着某种凄厉,和绝望。

    “没有为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听到母亲如此回答,神乐忍不住大笑了起来,讥讽道盯着自己的母后,“母后,为何当年你可以不顾一切的为了自己感情,违背皇室和月重宫的意愿。而现在,到了你的女